归刑楼

【晁流】天地一铜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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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死了、葬了、朽了、钉在棺材里,也要用我嘶哑的声音喊出:晁流is rio!!
*晁流温氏第一好难道不配拥有cptag吗【
*我不仅磕cp我还要拉踩,晁天娇算什么我的cp才sz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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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岐山温氏有个嚣张跋扈的小公子,行二,名晁。模样倒是标致清秀,可惜打小是个狠心人。
  

  温逐流上山的第一天,被温若寒体贴慰问一番后送至后院,在无外出任务的时候负责接管温家公子的安护事宜。
  

  他对这份差使毫无异议,毕竟只是正事之外的附带,花不了多大力气,又能使家主宽心,无不可为。于是便跟着领事退下,一路拐过不夜天城前门后院,直到听见小孩的吵嚷声。
  

  那些声音沸反盈天,但仔细一听却发现只有一个孩童叫嚷得尤其响亮,其余叽喳声皆是或哭泣或劝诫,合在一处便演成了一出大戏。
  

  温逐流一面听着一面心底轻嘲,行走间拨开廊角红花玉叶,越了回廊去后,略过萎了一地的重重萝卜头,一眼瞧见人群中跳得最高的红衣孩童。
  

  那孩童正捧着一卷书籍哭得涕泗横流,额上总角气得翻起朝天,嘴里叽里呱啦又吼又叫,还不忘朝试图冲上去抱他的人狠狠一脚。
  

  想必这便是传说中的刺儿头温二公子了。
  

  温逐流摇着头想。
  

  彼时姑苏蓝氏双璧年纪轻轻便扬名百家,而温若寒还没像之后一样胡乱搞什么阴铁摄灵,各家宗主月常会面除了商讨夜猎办办比赛,其余的就是喝酒、女人和炫儿。
  

  当然谈女人的只有金宗主一个,而别的家主总热衷于炫儿,然而一旦炫儿又必然绕不过姑苏那两座大山。
  

  虽然低调内敛如蓝宗主从来不参与类似讨论,但抵不住仙门百家每每提起双璧总不免横来竖去夸了又夸,每每寒透温若寒的心。毕竟那一年的温大督主,还有一颗望子成龙的心。
  

  然而事实比想象要骨感得多,惊觉自家儿子屁点用处列不出来的温大督主简直出离愤怒,自此苦了往日里成天乐哈哈的温小公子。铺天盖地的课业砸头洒来,人生简直一片望不到头的黑暗。
  

  于是温小公子也出离愤怒了。
  

  温逐流初见温晁时那个鸡飞狗跳的场景,便正是后者在写作业的灾难现场。由于温小公子还没引气入体,拳打脚踢也值不上多大事,所以发现硬杠杠不过自家老爹的娃娃采取了迂回手段:哭。
  

  这可不是一般的哭,乃是魔音灌耳、荡气回肠、面目狰狞、涕泗横流的嚎啕大哭,哭上三个时辰写上一个字,整整三天都愣是没把温家家训抄完。似乎一身技能全点在那口嗓子上了,气得温若寒直喊彼汝娘。
  

  然而温督主教育儿子是铁了心,任温晁再怎么嚎哭也没用,三个时辰憋一个字就一个字,课业写不完就算抄上几个月都得抄,口诀背不会那便不吃饭也得逼着背。
  

  温晁一开始还会小小反抗几下,后来教习考校的时候被先生几鞭子下去疼得倒地,终于是哭哭啼啼认了栽。回头找到温逐流就开始哎哟咿呀地叫唤闹腾,直闹得人不得消停。
  

  彼时温逐流已与这皮精小公子相熟了,平日里就总没大没小地唤他“温逐流温逐流”,高兴时会去掉姓氏叫声“逐流逐流”,生气时又会踢翻桌子骂几句“好一只走狗”。
  

  温逐流倒也不生气。
  

  毕竟宗主于他的知遇之恩自不必旁人理解认同,而旁人平日里大嘴嚼舌的内容或许落到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子耳中,那么一声二声“走狗”也不足为奇,也只当作是童言无忌。
  

  毕竟他对着小孩子,似乎有着极为宽泛的包容心。
  

  所以偶尔小公子团成一圈儿红火窝在他怀中撒泼,他也会罔顾主仆之别,将孩童软软的身体抱住;再偶尔被缠着闹得心软了,也会悄悄拿笔装作他鬼画符的字体,替他抄上几卷课业;亦或者温督主大发雷霆要教训顽劣小子的时候,他也会默然无声地张开双臂将那孩子护住。
  

  而这样日来夜去,年复一年,他本只想护他平安,却不觉参与了他的成长。
  

  而关于课业的问题,温逐流起先一直不清楚温若寒为何要与温晁这个傻孩儿死磕到底,毕竟当年初见那孩儿哭得一脸鼻涕眼泪面目扭曲,嘴角翘得甚至能挂上一个油瓶,一看就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然而后来看到日常挤眉弄眼五官都不大对称的大公子温旭,温逐流才明白过来,原来温晁算是家中小辈里相当有智慧的俊杰了。
  

  温逐流内心便顿觉与有荣焉,腰杆挺直了几分,觉得小公子争气。
  

  待再过了几年,温晁再长大了些,能够引气入体了,平日里课业也能勉强跟上了,每每考校时一心想要在温若寒面前表现表现,却发现他爹一门心思都按到了阴铁上。望子成龙的心愿是记不得了,这个再怎么教也挤不进世家公子榜的憨憨也被他抛到了脑后。
  

  于是被课业重压三年的温二公子一朝翻身做主人,没人管束了。
  

  温逐流有时会逾越本分说他两句。开始时得到的回答总是带着软乎孩子气的“好好我知道”,再长大些便是不耐烦的“行行别说了”,等再再长大些,无法无天了,便是怒喝的“你是什么狗东西,也敢管教我”。
  

  久而久之,温逐流也不再说了。
  

  从此温晁像是变了个样,朝着无法预知的方向胡乱生长。
  

  他成日里撒泼使坏无所不用其极,凡家里大事小事只要有事总忍不住去插上一脚;时常与鸡鸣狗盗之徒一起做偷鸡摸狗之事,无所不为;百家合会的时候甚至还跟讲了十几年女人的金光善相谈甚欢,自此房中美人每日不重样。
  

  只多了个爱拿着小戒鞭逼人背课业的执念。除此之外,与年幼时几乎没有哪里相关。
  

  温逐流不是很能理解。
  

  他想着当年那个裹着小红袍软软糯糯的顽皮公子,只是个被娇宠惯了的傻孩儿,有着孩童懒惰无知软弱的天性,虽然也会口无遮拦,纵然身上也有诸般不美满,但仍旧是很好。
  

  那傻孩儿应当长成一个骄矜的少年公子,会昂着下巴拿戒鞭敲人,会糊着满脸鼻涕眼泪扑到他怀中,会抱着他爹爹的腿满地打滚求饶,也会被考校先生的戒鞭吓得抱头哭泣——
  

  却不会是如今这般偷盗强抢欺软怕硬睚眦必报欺男霸女心狠手辣的模样。
  

  可他偏偏就……长成了这副惹人恨的模样。
  

  温二公子是个可称家中表率的好孩子。
  

  温二公子长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人。
  

  温二公子长大了还是一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可他学会了自作聪明。
  

  温逐流看在眼里,却退后一步缩回了主仆的界限内,连叹气也不愿意了。
  

  偶尔喝醉时温晁会拍得桌子梆梆响,盛气凌人地问他:“温逐流,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温逐流会回答没有。
  

  温晁却不信,半醒半睡着狗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颠来倒去就只那几个字:
  

  走狗。畜牲。以及,算什么东西。
  

  温逐流也在想他算什么东西,可是他想不通,便不想了。
  

  所幸他只是个打手,不靠脑子吃饭,只管护住这个长得不如他愿的大坏人的性命,然后干一些,好好……坏坏坏坏坏坏坏坏的事。
  

  偶尔他也会思考温晁长大后那臭狗屎一般的性格究竟是谁惯下的,想来想去看来看去,又看向了自己。
  

  怪他总在为他收拾各种各样的烂摊子,怪他总能将他密不透风地护在不受伤害的范围中。也怪他职责仅在护着他,而不在管教他……仅此而已。
  

  温逐流叹气,那便索性护这一辈子。
  

  任他草芥人命烧杀抢夺,任他无恶不作十恶不赦。索性只是这一辈子。临到头死后万般报应各自去受,是是非非各由其衷。
  

  “温逐流,你为什么护我?”
  

  “乃父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
      

  可是谁家的知遇之恩会要数千万人偿了命呢?
  

  想来虽不是长成了心中所愿所念模样,但到底是看了十数年的那个人了,感情的事情谁又说得清些?原以为不甚深刻,却早已铭心刻骨、肝肠寸断。
  

  不过情之一字,万古铜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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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玩的别打我hhhhhhhh我被他们的爱情感动了
晁流比流晁好听啦hhh其实我站晁受的
神仙cpszd!按头给我磕!【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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